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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都再好,美女再媚,禁军思乡之情让宇文化及不敢再留,他带着后宫众嫔妃和十余万隋朝禁军终于浩浩荡荡上路了。
月容和母亲萧皇后同坐在一辆锦绸遮掩的皇家马车内。月容一脸沉默,一句话也不说。
萧皇后看了看月容,问:“月容,你在想什么。”
月容淡淡地:“亡国之女,还能想什么?”
萧皇后长叹一声:“月容,母后无能为力了……”
说着,萧皇后潸然泪下。
月容看了看萧皇后,拿手绢巾递给萧皇后道:“母后,眼泪不能报仇。”
萧皇后擦擦泪,叹道:“可我们女人,任人宰割的女人……”
月容眼里透着仇恨,说:“大隋皇室的女人,不应该任人宰割。”
萧皇后看看月容:“月容,我们没有这个力量。”
“有这个心就够了……”
在一眼看不到头的禁军队伍中,司马德戡和元礼骑着马缓缓前行。他们身后是步行的士兵。
元礼对司马德戡道:“司马大人,公主又催了,问我们何时动手。”
司马德戡思索着:“宇文化及好像听到了什么风声,他收了我的军权,如今我手下只有一万军队,还是后备军……”
“杀宇文化及不需要多少军队,只要筹划缜密。”元礼道。
“宇文化及防范严密,若是杀他不成,反受其害,我们需要等待时机。”
元礼看着前方,说:“再往前走就进河南了,司马大人要等到什么时候?”
司马德戡也看着前方:“到了东都洛阳,必有一场大战,那将是最好的时机。”
元礼欲言又止。
司马德戡的士兵缓缓前行。
傍晚,禁军安营扎寨,一切看似平静。
夜深了,元礼来到司马德戡的营帐,对司马德戡道:“司马大人,公主又催了……”
“告诉公主,再忍忍,如今还没到洛阳,时机还不成熟。”
“公主说时机已经成熟了。宇文化及不让百官参与朝政,只派令史传达他的命令,百官不满;他夺取百姓的二千辆车牛,运送宫人与珠宝,百姓愤然;他命令士兵负重远行,士兵疲惫不堪,怨声载道,司马将军杀了宇文化及,万众将欢呼雀跃……”
司马德戡想了想,然后道:“好,三日后动手”
“夜长梦多,不如明日。”
司马德戡点点头:“你去找封德彝大人,请他来一趟。”
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元礼说罢走了出去。
禁军不满之声宇文化及已有耳闻,他选出十多个彪悍的亲兵随时跟从在自己左右。每天夜深,他都要带着亲兵在营地主要将领的营帐外巡视一边,以防将领们串通某乱。这天晚上,宇文化及带着亲兵像往常一样巡营,他远远看到元礼进了封德彝的营帐,不由产生一丝疑惑。
元礼进封德彝的营帐后,简短几句,向封德彝说明除掉宇文化及的紧迫性,催促他立刻到司马大人营帐商量此事。
封德彝怀疑司马德戡此时的能力,问:“有把握吗?”
元礼回道:“时机已经成熟。”
“如今司马将军只有一万军队。”
“随行的十万将士与宇文化及已经离心离德。”
封德彝看看案上的奏册,对元礼道:“你先走,我看完这本奏册便去。”
“可要快,我们等着你。”
封德彝点点头。元礼急急走了出去。
封德彝办事小心,他担心和元礼一起走,一旦事情败露,让人怀疑自己。封德彝回到案旁思索片刻,正欲翻看那本奏册。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封大人还在忙?”
封德彝一惊,起身一看,原来是宇文化及。封德彝忙施礼道:“大丞相,这么晚了,还没睡?”
宇文化及看他一眼:“你不也没睡吗?”
他说着坐到了封德彝坐过的地方,翻了翻封德彝案上的奏册。
封德彝忙端了一杯茶放到宇文化及面前:“宇文大人,喝茶。”
宇文化及看了看他,端起茶站起来:“封大人,刚才我看到元礼从你的帐内出来,不知他找你何事?”
封德彝道:“他没什么事,路过这里,顺便来看看我……”
宇文化及冷冷一笑,把茶杯放在案上:“封大人,我听说有人想谋害我……不知封大人听到没有?”
封德彝忙道:“没有,如今大丞相大权在握,有谁敢谋害大丞相呢。”
宇文化及一笑:“先皇炀帝也是大权在握,他还不是被人杀了吗?”
封德彝解释说:“先皇帝他……他不想回长安,激怒了归心似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