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捂住李世民的双眼。
李世民淡淡道：“月容公主，放手吧，我知道是你。”
月容公主不高兴地松开手，坐到李世民身旁，说：“你这人，真没情趣，一点也会逗人家姑娘高兴，你就不会装着不知道，故意猜错几人。”
李世民强笑笑，说：“是你约我来的，我怎么会猜错？”
“好了，不说了，说了你也不明白……”说着月容又高兴起来，拉起李世民的手，“二哥，走，今天我带你到‘海’上乘船？船上有乐妓，让她们给我们弹曲唱歌。”
芳华苑内有一片很大的湖，宫里的人都称那湖为“海”。
李世民没动，淡淡地说：“我没有兴趣。”
月容公主还是拉着他的手，兴致勃勃地：“那我们去钓鱼，‘海’里有好多鱼，五颜六色，好看极了。”
“我也不想钓鱼。”李世民还是没动。
月容公主又坐到他身旁，问：“那你想干什么？”
李世民想了想。
月容公主催促道：“你说啊，只要你说出来，我就能办到，芳华苑里什么好玩的都有。”
李世民看看月容，鼓足勇气道：“公主，我想回家。”
月容公主试探着：“是去长安呢，还是去太原？”
“我父亲和我大哥都来信了，让我去太原。”
“好啊，我跟你回去，明天就走。”
“月容公主，我想……一个人回去。”
月容公主不快地：“怎么，你不想带我走？”
“不是，我怕皇上不同意……”
“不会的，父皇听我的。”
李世民极力寻找着合适的字句，说：“我是想，到太原……为大隋再建功勋。”
月容公主盯着李世民问：“你这意思是，一年半载不回来了？”
“也可能……十年八年……”
月容公主立刻急了：“你是想抛开我，不跟我在一起了？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怎么不是？你十年八年不回洛阳，当然父皇不让我去了……不行，我不让你走。”
“月容公主，我在洛阳无所事事，这么待下去，我担心……”
“你担心什么，不就是个官吗，我去找父皇，宇文述一时下不来，先给你个骁卫将军……我这就去找父皇。”
李世民忙拦住月容公主，说：“月容公主，我不是为了官……”
“不是为官又是为什么？是想摆脱我……李世民，我告诉你，本宫看中了你，你就别想走！”
“月容公主，你我心心相印，我只身在洛阳，是你给了我快乐，我怎么会摆脱你呢？”
“那你为何想走？”
“我想我的父亲，兄弟，还有生死与共、朝夕相处的朋友。”
月容公主脸色缓和了一些，说：“二哥，我不让你走，永远和你在一起，生死患难，朝夕与共。”
李世民无言地看着月容公主。
3
洛阳陪宫后宫，屋子正中摆着一只大船的模型，做的逼真细腻。这是一只龙舟模型。隋炀帝站在一旁，俯着身子仔细地观看，旁边一个大臣在讲解。
“这是正殿、内殿，东西朝堂；中间的二层有一百三十个房间，比上一只龙舟多十个，还是金玉装饰。下面两层也同上只一样，是内侍住的地方……”
“尺寸呢？”
“比上次都大了一些。”
隋炀帝正想说什么，看到了走进来的月容公主。
隋炀帝向月容公主招手：“月容，快过来看看，朕的龙舟。”
月容公主阴沉着脸走过来。
隋炀帝把月容拉到身前对月容说：“月容公主，你看，朕的新龙舟就要造好了，下个月送到洛阳，你想住那个房间，朕就给你个房间。”
月容公主淡淡道：“我那间也不想住。”
隋炀帝看看月容公主，问：“谁惹你不高兴了？”
“我自己。”
隋阳帝看看月容，对讲解的大臣道：“你先下去吧，改日朕再召你。”
大臣施礼后退出。
隋炀帝拉着月容公主的手，走到一旁坐下，和蔼地问月容公主：“月容，你说说，为何不高兴？
月容公主撅着嘴：“为了父皇。”
隋炀帝不解地问：“朕怎么得罪你了？”
“父皇不想留住李世民。”
隋炀帝看着月容公主，道：“是不是李世民又说什么了？”
“没有。他想走。”
隋炀帝笑笑：“他不会走的，他这是吓唬你，逼着你向朕要官。”
“